妈妈不准任何人把药和冰块给自己。
陆长天没开机,他知道开机会看见苏以景的消息,安川的消息,宋千军的消息。
他不想看。
那么狼狈的时候不希望别人的一句关心或者生日快乐来让自己掉眼泪,更不想看见苏以景的消息掉眼泪,他从小到大真的很少哭,因为那让妈妈和什么都不想管的爸爸会更加心烦,而且没有什么作用就收起眼泪吧,毕竟他是男孩子。
昨天陆更明走了之后,女人发疯发得更加厉害,抓到什么东西就往陆长天身上砸,他得庆幸客厅的玻璃和瓷器早就被砸得一干二净。
陆更明出柜的时候他都没看到女人那么失态,她就像吊着一口体面端在陆更明面前。
至于自己,完全不需要了。
其他人更是空气。
所以砸干净了东西之后,女人神色狰狞发疯抽了他耳光,也没有人拦。
我们家还真是跟死了一样。陆长天想到。
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只有水,陆长天默默感叹,哪怕过去了那么久,女人对付他的方法还是熟悉的手段。
直到晚上才有人敲了敲他的门,陆长天默默看着自己的拖鞋,然后换上了自己的靴子,蹲了下来,就像做好一个决定一样,郑重其事把拖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