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急急忙忙打开窗帘,楼下的花田被撤走了棚子,苏以景听到开窗户的声音抬头对他微笑,身后是一片纯白的雏菊,开得天真烂漫。
蓦地陆长天想起昨晚梦到当时在酒吧看见苏以景的时候,雄雌莫辩又锐利的脸,典雅的眉骨,冷淡的眼,禁欲的衣领,他走到人群中间带着一身闲适和拒人千里的寒气,点到为止的社交,适可而止的笑容,和眼前对他温柔微笑的人天差地别。
陆长天跑了下去,和苏以景一对视就低下头蹲在花的面前,手指在新生绽放的花瓣上小心翼翼地抚摸,过了一会儿慢慢开口,“我昨晚梦到在酒吧看到的你,你爸爸说的你,你姐姐说的你,还有我看到的你,哪一个是你啊?”陆长天心里惴惴不安。
苏以景站在他的身后说道,“陆陆,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单面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温柔的一面,只是展现给了不同的人,这些都是我。”
“我是不是问了一个特别傻的问题,这段时间太幸福了,所以昨晚做梦有些害怕罢了。”陆长天看着花小声说道。
“你上法语课的时候学过缪塞的作品吗?”苏以景突然问道。
陆长天一怔,不明所以,“《一个世纪儿的忏悔》?”
苏以景冰凉地手指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缪塞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