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绘没有多说废话,直截了当便说:“姑母,绘儿觉得……这不像是五爷做的。”
“哦?”嘤鸣笑看着这个侄女,“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永瑢可都人赃并获了!”
昭绘道:“不瞒姑母,那尸体我也瞧了,的确是十贝勒身边太监小袁子——也就是安长远,错不了。而那日刺杀爷的,应该也正是安长远。”
嘤鸣神色凝重地道:“若真如此,荣王便是百口莫辩。”
昭绘眉心一聚,用沉甸甸的语气道:“可是能做到这一切的,并不只有五爷。”
嘤鸣再度笑了,“看样子,咱们姑侄倒是想到一块儿了!”——身为修真者,理所当然有着过人的六识与洞察力,所以她可以确定,三年前,饱受风湿腿疾苦楚缠绕的荣王,并没有说话,他心中爱慕昭绘,决计不会做出伤害昭绘之事。
可是——都怪她一时激动,把荣王对昭绘的心思,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当着五福晋索绰罗氏的面儿。
嘤鸣蘸着茶水,在紫檀桌上写了个“十”,那一笔的竖,如尤氏所写那样,很短。不是没写完,是那一竖本来就是短竖。微微一顿,嘤鸣在此基础上写了一个“索”。索绰罗氏的索。
昭绘一震,“姑母也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