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了这是?着急着忙的,搅了人家的美梦。”
怎么回事?
狱丞脸色变了几变,转身厉声质问道:“方才谁敲的锣?”
狱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都说不出来警报最先是谁敲响的。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闹剧过后,狱吏们熬了一整夜已疲惫不堪。狱丞心细,并未放松警惕,指着值夜的小队道:“盯紧她,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于是,众人又提刀拿棍,乌拉拉散去,只留下一队人寸步不离地看守。
裴敏撑着脑袋闭目养神,心里计算着时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牢狱外传来几声闷哼,继而是噗通噗通到底的声响,再睁眼时,那一队狱吏已尽数被打倒在地。
仅剩的一名狱吏走到栅栏前,阴影在他身上褪去,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正是司监堂执事朱雀。
朱雀弯腰从昏迷的狱吏腰间寻到钥匙,打开牢门,朝裴敏恭敬道:“属下来晚了,请裴司使恕罪!”
原来方才的锣鼓声只是为了声东击西,朱雀趁乱潜入大理寺狱吏的队伍之中,轻而易举地寻到了关押裴敏的准确位置。
裴敏掸了掸衣袖上沾染的稻草,闲庭信步般从大开的牢门中走出。
而与此同时,义宁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