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囚车坐么?”
贺兰慎只是静静看着她作妖,像尊跳出凡尘的、没有感情的石像。
偏生裴敏是个不怕死的,偏要试试这小和尚的底线在哪,将他拽入七情六欲的俗世之中。她懒洋洋,半真半假道:“我一天一夜不眠不食,没有车,怕是走不动了。”
片刻的寂静,贺兰慎大步向前,走到裴敏面前站定,一把抓住她的腕子。
见他突然如此,裴敏反倒怔愣了。
路边倒塌的摊位上有麻绳,贺兰慎先刺啦撕下一块薄布包住裴敏的腕子,随即以麻绳飞速缠了几圈打了个缚猪蹄的死结,动作一气呵成。而后,他拉了拉麻绳的另一边,直将裴敏拉得一个趔趄,方沉声道:“现在,走得动了么?”
裴敏看了看被缚住的手腕,又看了看贺兰慎那张年轻圣洁的俊脸,有些一言难尽。
也不知该说这少年无情还是心细,腕上垫了柔软的薄布,减轻了麻绳捆绑的疼痛,只是姿态着实难堪。
“放开大人!”朱雀将‘主辱臣死’的信念发挥到了极致,如狼般瞪着贺兰慎,随时准备殊死一搏。
贺兰慎攥紧了手中的佩刀。
“干什么,干什么这又是?”裴敏看了眼以缚猪的方式绑住的腕子,气笑了,“把刀收起来,我跟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