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裴司使,你要赌什么!”
严明乘势道:“俗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不若就赌今后的净莲司到底由谁做主,裴司使敢么?”
“玩这么大?”裴敏讶然道,随即垂下眼久久不语,似是忖度。
“怕了?”严明得意,总算吐了一口恶气。
“严明。”贺兰慎按刀注视,保持着一贯的清醒冷静。
贺兰慎知道裴敏绝非等闲之辈,想要阻止这场莫名的赌局,然而已是来不及。
“赌就赌。”裴敏指尖绕着腰间垂挂的银香囊,慢吞吞说,“就怕你们输不起。”
“赈灾救民,岂能做赌局儿戏?”贺兰慎发话,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莫名令人信服。
“少将军,净莲司的恶徒除了杀人告密之外并无赈灾经验,又不得民心,而羽林卫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断不会输。”严明不甘放弃,低声道,“若能兵不刃血地收服净莲司,于少将军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咬什么耳朵呢?”裴敏故意提高嗓音,使得在场众人都能听清楚,“此次蝗灾,以长安城外东南方最为严重。这样,贺兰大人领羽林亲卫五十人往东,我领净莲司吏五十人往南,谁最先、最快消灭蝗灾则为赢,输了的便不可再争权,要任他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