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大唐的军魂!在长安城自己的领地里被暗杀,说出去颜面何在!民心何在!”天子鲜少动这般大怒,喘气不已,裴敏都怕他憋着。
虽说天子不喜欢裴行俭执拗的性子,但也不希望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死去,不由涨红了脸直喘气,哆嗦指着殿中垂首躬身的三人道,“不是有固若金汤的南衙禁军守卫么?不是有网罗天下情报的净莲司么?怎的连这么大一桩阴谋都查不出来!”
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倒映着裴敏的身姿,她抬头直言道:“回陛下,长安城混入突厥细作之事,净莲司早在一个月前便有所察觉。只因巡城守卫乃是南衙禁军之责,便与贺兰大人一同呈报给了王将军。”
说着,她瞥了眼一旁的王信,冷声道:“王将军有无处置,臣就不得而知了。”
“王信!”天子哑声低喝,斥责道,“裴敏所言属实?”
“回陛下,臣并未收到净莲司的禀告!”王信睁眼说瞎话,摆明了要甩锅给裴敏。
“王将军,此时不是推卸责任之时,你想清楚了后果再回答。”
“裴司使这是污蔑我纵容奸细?”
“行了!”天子揉了揉眉心,疲惫道,“贺兰,你说。”
只要贺兰慎咬定裴敏失职,与王信沆瀣一气,今日裴敏难逃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