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我们一直将目标放在突厥人身上,出城关卡处也只是严查异族人,却不曾想过若那庖厨并非突厥细作,而是背后另有其主,盘根错节,我们未必能找到他。”
“你是说,朝中权贵有人通敌?为何?”
贺兰慎笔尖一顿,保持着悬腕的姿势淡淡看了裴敏一眼:“这恐怕,得问裴司使你。”
“我?”裴敏揣着明白装糊涂,好笑道,“与我何干?”
“裴司使替天后救出了裴老将军,便是替他站好了队。朝堂中有多少人因站错队而招惹杀身之祸,裴司使应该比我更清楚。”
“从故去的褚遂良、上官仪到如今的李敬业等保李党派,朝中反对天后当政之人可不少。的确,若有人妄图勾结外敌来平息内乱,以至于暗杀裴大将军,也并非毫无可能。只是如此一来,未免教人寒心。”
裴敏冷嗤道,“敌国未攻而先内乱,树未成荫而自断其根,打着清君侧的幌子,做自毁根基之行径……都说净莲司可怕,可他们又有几个是双手干净的呢?”
贺兰慎写完述职表,将笔搁在笔架上,沉声道:“当务之急是追回图纸,及时止损。”
“敌在暗我在明,我们连搜寻的方向都没有,真追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