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空,如丧家之犬般等待死亡的来临,或跪在路中间祭拜上天,乞求自己能挨过这一劫。
裴敏等人一并困在城中,若想回到长安,必须破突厥围攻之势。
“贺兰慎!”裴敏跌跌撞撞越过街上横躺的灾民、士兵、尸首,追上贺兰慎的步伐,一把拉住他道,“你要做什么?”
贺兰慎回首,眸中有坚定之色,按刀道:“突厥放弃攻打朔州,是想困杀并州十万人,打开侵占大唐的另一条道路。并州决不能失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岚州失陷,薛仁贵还在云州抗敌,并州群龙无首,失陷只是迟早的事!”裴敏攥紧他的腕子,黑沉的佛珠硌得她掌心生疼,皱眉道,“就凭你一个人,你能做什么?”
贺兰慎看了她一会儿,淡色的唇微张,说:“斩敌首,振士气。收拢岚州残部,抗敌死守。”
裴敏眸色微动,透过他,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曾想深渊屠龙、扬名立万,却只落了个满身泥泞、臭名昭著。
风过无声,鼻端硝烟味未散。她缓缓松开他的腕子,抿着唇,最后道:“小和尚,你救不了所有人。”
“我知。”贺兰慎只说了这两字便毅然转身,大步朝城墙处走去。
裴敏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