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倒心大得很。
……
虽官兵出面维持秩序,但为领药就诊名额上报的问题,并州城内依旧出现了不少骚乱。
“大人!官爷!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一大早,驿馆门外就传来妇人的哭嚎,声声嘶哑道,“奴愿将名额让给小儿,求官爷让我的孩子先看病罢,他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裴敏推门出来,散发披衣,眼底一圈淡青的疲色,问从院外归来的王止道。
王止道:“是个年轻的妇人,她与孩子都染了疫病,做母亲的症状轻些,孩子却已经不行了。按规矩,医师只能先给母亲治病,孩子得缓缓。”
“她家里可还有别的亲人?”
“没有了,丈夫战死,公婆相继染病去世,唯有她与三岁的儿子相依为命。我方才出门看了眼那孩子,面色发青,嘴唇乌紫,怕是挺不过去……”
王止摇了摇头,想起家中妻小,颇为同情。
三岁的重症者,便是救过来了,家中亲人俱已离世,又如何有能力在乱世中存活?
裴敏面色不太好,哑声道:“让她去找大夫处置,来我这有何用?除了耽误时辰,我又救不了她。”
王止叹道:“说了。她不肯走,说您是天后身边红人,一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