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些,莫要靠近我。”
贺兰慎没说话,反倒顺势握住了她的腕子,趁着她怔愣之时将一串温润的珠子套在她腕上。
她的皮肤温度很高,指尖却是不正常的冰冷,那两道陈年旧伤横亘在她莹白的腕子上,显得突兀狰狞。
裴敏低头,看到了自己腕上多出来的一串佛珠。那珠子平日应该是做持珠用,有些长,须得在她腕上绕上好几圈才不至于脱落,光华温润、深沉,一如贺兰慎其人。
是贺兰慎那串不曾离手的佛珠。
“此珠乃玄奘法师所持之物,能消灾渡厄。”贺兰慎轻描淡写道。
裴敏眨眨眼,抽了抽手,讶异道:“这珠子你不是天天绕在臂上宝贝得很么,给我作甚?”
贺兰慎抬起眼来,淡色的眼睛通透清明,说:“愿裴司使能活下来。”
“你拿回去罢!我能活的。”裴敏心中温暖,仿佛驱散满身寒意重见天光,连声音也不自觉柔和下来,笑道,“佛门的东西戴在我这种恶人身上,总觉得瘆得慌。”
贺兰慎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起身撩开垂帘出了门去。
营帐外,药炉熏烟缭绕中,一袭紫衣的师忘情卓然而立。
见贺兰慎从裴敏帐中出来,她飞快地抹了把微红的眼角,走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