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
那两点烛火跳跃远去,裴敏面上带着醉酒的微红,抱膝道:“贺兰真心,为何约我来放河灯?”
贺兰慎不答反问,眼中映着粼粼的月光和烛火道:“裴司使为何应约来放河灯?”
裴敏眯着迷离空洞的眼,笑了好一会儿,才模糊道:“怕你一个人傻等,正巧没事干,就来了。”
“喝了多少酒?”贺兰慎皱眉,“你身子不好,喝多了会难受。”
“不多,就几杯而已。”说完,裴敏方觉不对劲,换了个姿势,曲肘撑着身后的石阶道,“不对,我喝多少与你何干?”
贺兰慎没回答。
他盘腿坐于石阶上,将腰间的金刀解下置于膝上横放,摩挲了许久上面陈年的砍伤划痕,方沉沉问道:“裴司使当初赢得金刀时,是何感觉?”
“还能有什么感觉……”话音戛然而止。
裴敏浑身一僵,酒意消退,歪头盯着贺兰慎俊美的侧颜,冷笑道:“好啊,贺兰真心,你在套我的话?”
“非是套话,而是肯定。”贺兰慎迎上她的目光,抿了抿唇,方道出压在自己心中许久的秘密——
“那年,我也在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26 20:50:48~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