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师忘情习惯性皱眉,立即问:“我家裴敏欺负你、轻薄你了?”
贺兰慎一怔,抬手抵在唇上清了清嗓子,摇首道:“并未。师掌事何出此言?”
师忘情稍稍放下了心,而后道:“裴敏性子顽劣,不拘小节,虽声名狼藉,但对自己人从未亏待过。自接管净莲司后,她更是不曾把自己当女人看,招猫逗狗惹人嫌的事没少干过……所以,若她有什么地方招惹、冒犯了少将军,我替她道声歉。”
师忘情看人极准,心思细腻,这等事总是局外人旁观者清的,故而出言提醒。
“师掌事言重了,裴司使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贺兰慎抚了抚身旁喷着响鼻躁动的马儿,方道,“我想知道当年裴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裴司使手腕上的伤是从何而来?连师掌事都没法消除的伤痕,必定是极深极痛。”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嗓音明显地低沉下来,师忘情甚至听出了些许‘心疼’的意味。
面前的少年是诚心关怀裴敏的,哪怕他所处的阵营是裴敏的对立面。
心中动容,师忘情红唇轻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最后只化作清冷的一句:“裴敏素来不喜有人揭她的旧伤。她不愿说的事,我也不会说,少将军想知道,不妨自个儿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