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随意。”
沙迦‘噢’了声,看了贺兰慎一眼,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尾巴狼,灰溜溜走了。
静谧的正堂内,只剩下贺兰慎和裴敏两人毗邻而坐。
裴敏撑着脑袋,大概是上过药的缘故,下唇的咬伤已经结痂止血,凝成花瓣似的的一点暗红,与莹白的皮肤相衬,平添几分艳色。她好奇心重,随意翻看了几眼册子,只觉得那上面的图画过于稀奇古怪,譬如男女办事时还要画个端着茶水的小厮或婢女听墙角,亦或是还有几人在旁边帮忙,且男人多半画得油头粉面,见之反胃……
正索然无味,乍一抬眼,刚好撞见贺兰慎幽深的眸子。
干净而强大的少年,如一泓清泉洗涤视野,光是身披薄光坐在那,便已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见他望着自己,裴敏便将摊开的册子挪到贺兰慎案几上,笑道:“怎么,你要和我共赏这奇书?”
贺兰慎扫了一眼,对那白花花的图画无甚兴趣,只看着她嘴上的伤道:“还疼么?”
“当初下嘴的时候怎的不见你心疼,这会儿装什么老实人?”裴敏说着,翻开下一页,顿时惊道,“咦,在秋千上也行?”
又翻开一页,是个年轻的和尚睡在榻上做梦。
裴敏起了捉弄的心思,将这页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