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必觉得丢脸,便是金身罗汉也有害怕的东西。你不也知道我怕水么?就当交换秘密,咱俩扯平啦。”
贺兰慎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让裴司使见笑了。我平日,并非这般幼稚无用之人。”
“我知道,平日里净莲司的人加起来也不如你一个强大可靠。”裴敏笑着道,“何况我并不觉得可笑,挺真实可爱的。真的!”
贺兰慎轻轻‘嗯’了声,宽慰了些。
天越来越阴沉,这雨一点也没有变小,不知何时才能停歇。
裴敏站到腿脚发麻,忽然听见檐上传来几声虚弱凄厉的呜呜声,有些像猫。
“什么东西?”裴敏手搭凉棚遮在眉上,抬头看了看,只看到四溅的雨水,皱眉道,“这声音怪瘆人的。”
“大概是谁家的狸奴。”贺兰慎侧耳听了听,那声音哀嚎不止,便道,“我上去看看。”
说罢,他踩着石阶旁的石狮子,攀援上墙,一阵噼里啪啦的瓦砾松动声后,他又稳稳从屋檐上跃下,将怀中裹着的东西给裴敏看,温声道:“还很小,后爪有伤,卡在屋脊上下不来了。”
他臂弯中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奶灰色的毛湿淋淋的,四爪却是如套靴子般的黑色,耷拉的耳朵尖尖一簇,样子有些奇特,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