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粗绳捆了。
“抱歉,宫门前闹事者按律当押入大理寺牢狱,不能交予净莲司受审。”当值的这队羽林军旅帅乃是之前贺兰慎的下级,与裴敏有过数面之缘,恭敬道,“辛苦裴司使与陈少卿一同前去大理寺,将事情来龙去脉复述清楚,以便定此人之罪。”
“不!这都是裴司使的阴谋,我明明看见……穆女史!对,穆女史可以作证!”来俊臣挣了挣绳子,试图站起,却被羽林军一把猛按回地上,脑袋磕在墙上,当即血流不止。
来俊臣额角流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望向光宅坊的楼阁之上。风雪呼啸,只见穆女史转身离去,再不曾看他一眼。
于是来俊臣不再挣扎,任凭额角的血顺着眉毛流入眼中,猩红一片。
戌正,雪霁。
大明宫紫宸殿,天子已服药睡下,武后替丈夫掖好被角,与上官氏一同悄声退出大殿。
殿外,穆女史已等候多时。
“兴安门前的事,我都听说了。”武后将指甲鲜红的手搭在穆女史臂上,嘴角扬起一个凉薄的弧度,稍纵即逝,玩味道,“空有野心的野狗,怎么斗得过步步为营的狐狸?”
穆女史道:“现今来俊臣被关押在大理寺牢中,天后您看该如何处置他?”
“依敏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