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少了几分生气,自律到可怕。”
裴敏忍不住低笑,双肩颤抖道:“我想也是如此。”
想起什么,青年僧人招手唤来一旁侍候的小沙弥,耳语一番,而后才重新望向裴敏,温声说:“施主请稍后片刻,师父先前留下一物给小师弟。如今既是女施主来了,便是缘分,有劳施主代为转交”
“成。”裴敏应允,不多时果然见小沙弥捧来一物,是个锦囊,捏了捏,里头似乎有张纸。
“我能打开看么?”裴敏问。
僧人笑而不语,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锦囊中并无见不得人的秘密,只是藏了张折叠的纸条,上书遒劲的两行箴言:勿忘禅心,急流勇退;莫问得失,随性而为。
寺钟声声传来,惊起一行飞鸟,涤荡心神。
裴敏一扬嘴角,将纸条折叠好重新塞入锦囊中,而后朝着身后的大慈恩寺拢袖一躬。
东风化雪,冬去春来,转眼到了永淳二年。
“大将军薛仁贵卒了!”
二月二十一,噩耗自边境传来,自裴行俭后,大唐接连损亡两名猛将,军心难免动摇。
然而祸不单行,三月初,突厥围攻单于都护府,不久丰州都督兵败被俘。战事连连失利,正是朝中人心惶惶之际,七月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