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鸿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继而收敛多余的情绪,古井无波道:“李孝逸消极应战,扬州叛党久攻不下,午时天后下令,命裴司使领净莲司南下督军平叛,连夜启程……”
话还未说完,贺兰慎已沉着脸大步离开。不稍片刻,马匹嘶鸣,踏着一地清霜月色疾驰而去。
陈若鸿提着灯伫立在寒冷的冬夜中,望着贺兰慎离去的方向,皱眉不语。
贺兰慎策马狂奔在空荡的街道上,朝安化门方向奔去,寒风刀子般刮在脸上,他却恍若不觉,心中翻江倒海,说不出是愤恨还是焦急……
敏儿总是这样,什么也不说,什么都自己扛着,高兴时就逗逗他,一有事就将他推开十万八千里,全然不顾他是何感受。
贺兰慎甚至觉得,自己的存在对裴敏而言没有丝毫意义。
她不需要他……这个念头就像一把刀,在他纹着莲花的心口肆意翻搅,疼得无法呼吸。
贺兰慎到底没能出得了坊门,禁军将他连人带马拦了下来。
为首的校尉认识他,语气还算恭敬,小心翼翼道:“少将军可是在追查要犯?如有贼人作乱,您只管告诉小人,小人愿为代劳。”
心乱了,一切都跟着乱了。
冷风稍稍唤回一丝清明,贺兰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