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隐隐有光华流转,任凭她为自己披上斗篷。许久,他问道:“你答应了太后什么条件?”
裴敏手一顿,抬眼道:“嗯?什么?”
她揣着明白当糊涂,贺兰慎只好换了个问法:“你用什么条件,保我出狱?”
“也没什么,就是程务挺死了,要再将你流放西北戍边,过个两三年攒些功劳再回来。另外,天后问了我一个问题……”
“是何问题?”
“她问我,‘如今刁民四起,就是见不得女人当家,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裴敏替他将斗篷的绳结系好,低声笑道,“我便说应该避其锋芒,以智取胜。今万民死守礼教,倒不如借鬼神之力,譬如找块写了字的石头或是神牛、神鹿之类的祥瑞之兆,说天后乃是受命于天,自然能堵住悠悠众口,威慑众人,可不比打打杀杀的强?”
贺兰慎皱眉:“所以,这些‘受命于天’的祥瑞之兆,要交给你去做?”
裴敏道:“净莲司不就是为此而存在么?放心,小事而已。”
贺兰慎犹不放心:“当真只是如此?”
裴敏叉腰,笑叹道:“我欺瞒你一次,你便能冷着脸同我闹上几日,这回我哪还敢骗你?”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声低咳。
裴敏回身,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