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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比之任意,南宫家对小笛子所做的恶貌似也可暂时放下了。
方向前再次向窗内看去时,歌舞还在继续,宾主间频频举杯,似乎欢畅已极。
然则,从那各自的神色间,方向前已是看出了来访者脸上的不满与心中的不耐。除了任意还在与南宫宫主虚与委蛇,其他人已是越来越是如坐针毡,身体扭来扭去,更有人已然闭目以示抗议。
那中年人已然重新回到殿内,入座前微微冲着任意点了点头,任意眼中笑意顿时消失不见,显是有了新的决断。
隐约间,方向前看到任意似乎很不经意地向着自己一方的某人看了一眼。稍顷,那人猛地站起身,喝道:“喝酒、喝酒,喝得他娘的哪门子破酒,这酒根本没一点酒味儿,这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南宫宫主,你不会是拿清水来招待我等吧?”
任意佯装愠怒道:“段千户,休得放肆!”
段千户冲着任意毕恭毕敬拱了拱手,道:“少主,我等陪同您前来这雪顶宫,可不是过来看眼前这班娘们儿扭来扭扭去,在此瞎磨叽的。”这厮说着话抬手一指那班歌舞姬,话语间却是早将南宫宫主等人给捎带进去了。
南宫宫主面色一沉,却是冷冷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