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叫你总督大人,还是孟德兄?”
叶青打量着下首的这个中年人,五年不见,这人依旧眉毛浓黑,目光如电,形容有些久病憔悴,分明褪去了虚浮地上人气息,显出一种沉凝本色。
“托陛下的福,族气力量在增强,严老匹夫又不敢亲身下来,臣才得以反噬其分魂,重见天日。”曹操微一倾身,神色稍带恭谨说。
“说的没错,严老匹夫是该死。”
叶青也不管这奸雄摆出的态度是真是假,但至少确定共同的敌人,就有些共同语言,递给他一份军报:“孟德长于军事,不妨看看。”
“北魏的行军路线……河套至兖州并无秦直道捷径,兼着绕过阴馆、邺城、巨鹿、广宗等重城,起码要走二千百里,再寻水缓处渡河,就这样渡河奔袭陈留郡?开什么玩笑……”
曹操皱起眉头,反复浏览这份异常的军报,又凝视城外造器攻城的北魏军,目光里就有了些怜悯。
这城池外二十里,黑压压大片全都是胡骑,一个个方阵的错落分布,簇拥着许多攻城器械,树木早半个月就先期砍伐殆尽,不给敌人轻松获取制作材料的机会,但几十万人合力还是做出不少攻城器械。
此时敌人箭楼上弩矢交织如雨,火雷的黑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