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头等厢,几个朴素衣袍的客人神色阴郁,对坐着不说话,偶然一句就是议论。
“这是火车?”
“一厢可运一队之兵,一个时辰就可横贯一州,有此利器,岂不是掌控如意,似是翻掌?”
更远些车厢里是些汉侯府亲卫,截然不同两拨人,只目光偶然对视,又移开去,各不相扰。
“请注意,下一站是终点站南廉山……”随着官厢侍女报站的声音,几人强自按捺被火车震动晃晕的脑袋,探首看车窗外远方的一座小山。
这座新近闻名北地的南廉山,看起来并不高耸,但灵光在视野里闪动,就算是他们浅薄的练气层,都能感觉到地下涌动的庞大灵气,和沿路鳞次栉比的工坊、民居人气交相辉映,汇同成一张神秘的网络。
“此地可真繁华,上次去过的湘阴郡都不如……褚校尉,这真是应州?”有人受不住气闷的感觉,摸摸透明的车窗,试图推动看看。
“此行私密,别叫我官称,叫阿郎。”
中年客商的褚科甲瞪了手下一眼,作军中少有秀才出身的校尉,腹诽军人就是笨拙不知变通,却也觉车厢里气闷,学着手下拉开车窗透透风……这火车日行千里,初惊奇坐起来的感觉还真不习惯。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