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只离队许久的狼般冲入了那片废墟中。
他急切地东看西看,甚至用颤抖的手去触碰那被风沙侵蚀得早已失去了原本模样的土胚,两眼灼烫而湿润地辨认着,仿佛想从中辨认出他熟悉的痕迹。甚至他捡起地上到处散落着或黑或红的粗糙陶片,紧紧握住,颤抖着贴到脸颊上。
很快,他目光落在远处的一座高大的土胚上,那个土胚下层在经手千年风沙后,已经成为层层叠叠的片状,可是就在最上面,依然能够辨认出原本八角形的建筑。
他发狂地跑过去,站在佛塔跟前,几乎是匍匐地跪在了那里:“佛塔,犍陀罗佛塔!这是我楼兰犍陀罗佛塔!”
韩越望过去,却见这佛塔塔基为八角形,高大约十几米,分为三层,顶部为圆形。看得出这是楼兰城中最高的建筑物了,虽经历千年风沙却依然能辨别出本来的形状。
她的目光落在跪于佛塔前的萧秩身上,恍惚中不免想着,就是这里了,就是在这里。
一千九百八十多年前,曾经有个白衣少女将面纱落在这里,而萧秩面纱捡起来。
她仰起脸来,望着这十米高的佛塔圆形顶部。
或许此时天过于蓝,阳光也太过炙热,她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恍惚中就想起那个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