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语气却是沉重非常。“我……”
“道歉就免了吧。”薛薛打断他。“如果是替他们道歉,就更不必要了。”
“他们”是谁,不用明说,两人都心知肚明。
在薛辞将车开进车库,转掉钥匙熄火后,薛薛终于转过头看着他。
“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一样的话并没有任何意义,就像很多人嘴上说着爱,身体却毫不犹豫的出轨一样。”薛薛淡声道:“如果言行不一,说得再情真意切都只是谎话而已。”
“顶多是比较好听的谎话。”
“对吧?”她问薛辞。“哥?”
薛辞哑口无言。
他知道薛薛说得没错。
虽然每个人的个性不同,表达方式也不同,然而世界上确实有一部分人用与行动完全相反的言词来掩饰心虚,久而久之就融入日常生活中,变成了本能的反应。
伤害,再道歉。
道歉完,继续伤害。
循环因此不停重复。
薛辞头一次清楚意识到,自己帮薛明珠说话就像往薛春安血淋淋的伤口上洒盐,一次又一次,伤口非但不会好,反而不断恶化,到最后,要不任由它完全溃烂,要不狠下心将它从自己身上割除,可无论前者还后者,都已经造成不可抹灭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