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区的街道两侧冷冷清清的,除了一些零星的车辆,便只剩下错落着不知道哪年种下的黄杨树。
简潆现在工作的地方就是一排稀疏的落叶乔木围起的砖墙内,她们这间事务所连个正经商务区的小门面都租不起。这儿还是当初赵恒求着她入伙的时候,费劲托了关系在老房区租了这么栋两层楼的旧民宿,后面才有了挂牌的事务所。若不是这两年简潆费心拿下了不少棘手的案子,慢慢打出点小名气,就这么偏僻的地段,委托人怕是连上门都不愿意罢。
自己一手扶起来的事务所眼看着就要走上正轨,甚至没来及做进一步规划,有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做了决定,打定主意要将拖累了他好几年的事务所卖掉,只想着赶紧脱手套现。
赵恒拍了板,自己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该生气吗,抑或是不甘心。
这也就罢了,只是她做梦也没想过,出手收购的人会是卫箴。光是看到那人静静站在那边,一双深邃清幽的眸子望着自己,简潆就惊得差点当场打翻了手里的咖啡杯。
她承认,她在心虚。即便那人神情是一如当初的寡淡,平展的眉眼间甚至连一丝小意波澜都没有。
但是她就是心虚。
直到对方主动伸手,凉滑的指腹从她掌心掠过轻轻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