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一根香烟的空档,她想了很多,做了无数种预测,后来想得脑子都木了,便靠在长椅上闭目等待。
温宏的病情来势汹汹,像是一根长久绷紧的弦,突然松快了一阵,便彻底的垮了。住院于他倒不是什么新鲜事,一年里总要花个把月耗进来,作为病人本人,向来是需要极大的意志力去对抗。可他都无所谓,很多时候甚至都是破罐子破摔,到底是觉得好了又怎么样?所以抗争的心毫不强烈。这在另外一方面影响了他的恢复。医生的种种告诫,也不会放在心里。医院就是个沉寂的荒凉之地,医院之外,大概也是差不多。从来不需要人来探望他,他厌恶他人或虚伪或真实的同情。他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那些所谓的陪伴,他也不需要。
他的心脏从病理上讲是有问题的,从心理层面,更加的有问题。
透过玻璃窗,觑见歪斜着身体躺在长椅上的珺艾,手指在玻璃上描绘她的身体曲线。他可以对她很好,却很难,接受她反过来给他的好。这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为利器再把他切一刀。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虚弱、苍白、脱力,并不是一个富有担当的男人该有的样子,也不该让她看到。
可是冥冥中就是这么巧,两三米外的距离,珺艾慢慢地睁开了眼,跟他对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