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再找校长,他躲得比耗子还快。
这天从刘教授太太那里听来消息,说校长要去镇上陪市里下来的一批要员,目的是为了多争取点建校经费。珺艾匆忙地赶回家,把曼訫从村尾的祠堂里抓回来,给她洗洗刷刷,换新衣服和新鞋子。
母女两个坐了三轮跑到镇上,直接去了镇上最好的馆子。珺艾让曼訫在门口等着,她上到二楼一间间的找过去,透过雕花的门板窗看到一群体体面面的人,讲的都是官话。
有人突然拍她的肩膀,不快道:“你在看什么?”
珺艾抖了一下回头,然后双双愣住。
这人穿一条讲究的西装三件套,浅灰的好料子,将他身上的匪气掩盖了七七八八。但总归还是有些不伦不类。
徐定坤噎下一口口水,言语并不连贯:“你、你啊,怎么是你?”
珺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朦朦胧胧地,继而涌出黄河之水。
徐定坤颇为心虚:“哎?你别哭啊。”
他朝里头觑了一眼,手忙脚乱地拽着珺艾的胳膊,送进走廊尽头的套房里。
珺艾无声地哭泣,但也哭地缠缠绵绵,拨人心弦。端的其实把乡村妇女婆子那一套假哭给办了出来,开头那会儿还是有点情真意切的,意切得太多短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