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些跟少峯切实的灾难比起来,八成只能算是恐吓的花架子。
他该祈求他的原谅,但是兄弟间,很多话反而说不出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忍耐,让他发泄。
无论少雄是痛喊还是强行忍耐,少峯永远都是面无表情毫无波澜。
有一天少雄的手掌被钉穿了,少峯亲手给他喂了两粒消炎药,一个跟破风箱似的赫赫喘息,一个端酒慢饮。
少峯望着低矮天际槐树,赏了一根香烟塞到少雄嘴边,少雄立刻用牙齿叼住,重重地饥渴地吸了一口,半边肿泡的眼睛朝兄弟脸上看去:“你见到她了吧。”
少峯摇晃着洋酒玻璃杯:“嗯。”
少雄忽然急迫着往这边爬,牵扯到手掌上的伤口也不管:“你去见她吧!她还想着你”
啪的一声大响,少峯反手给他一耳光,打完后将酒水朝他头顶泼下去:“你以为这样就够了?”
少峯冷峻的神情终于起了变化,阴沉地盯着身前的少雄,两颊处的肌肉起伏了好一阵,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然后便是一声冷笑:“你跟她已经搞过了。”
这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少雄默默地垂下眼帘:“也许她把我当成你。曼心你也见到了吧,很聪明的小丫头,头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