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惠给白老先生带了很多礼物,有整套的镀金茶盘,包扎得紧密的陈年普洱,书籍一整箱和几幅老先生旧友赠送的字画。
她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不敢久留,在临睡前花一两个小时跟珺艾坐在阳台上聊天。
第三四天早上就要走了,没惊动其他人,只有老爷子和珺艾披着睡衣下来送她。
老爷子自然是不舍的,握握侄女的手:“以后要是太忙,就不用专程过来了。”
人生就是这样,尽管关系再亲密,到了这个念头,都可能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面。
芝惠取下自己的围巾给老爷子围上:“您老务必长命百岁,有机会,我接您回家看看。”
白老先生驻足在门廊下,珺艾跟到汽车边,芝惠有两句话跟她说:“我的电话你记好了?”
珺艾点头,又听她道:“还记得周怀南?”
珺艾的睫毛簌簌地眨了眨,芝惠捏她的脸:“你这家伙的风流债还不少,不过你放心吧,他如今也是立业成家了。”
“阿南现在在哪儿呢?”
“在温哥华,是位有名誉的建筑商人,算我看走了眼吧,他还是蛮有出息的。”
天边亮起青蓝色,三辆汽车浮尘着开远了。
送走芝惠,珺艾回去睡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