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用门牙咬了咬舌尖,细微的疼痛阻止了他想玩坏人的冲动。
“算了吧,小周会难过的。”
“可他早晚都会难过的。”萨拉丝毫不留情面地说。
“我又不想让他难过一辈子。”
“您可真是仁慈。”
陆政回以假笑,他想了想,说:“帮我备车。”
“韦泽先生和他的家人正在楼下等您。”
“找个人直接把他们带去研究所。”
“您把周先生的恋人送走,再过去安慰难过的周先生,您可真是机智。”
“萨拉——”
“在的,先生。”
陆政抬起手,不轻不重地砸了下手环,重复说:“备车。”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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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没有达到出租车,他小跑着去了巴士站,将将地赶上了最后一班巴士,售票的姐姐问他目的地,得到回答后又皱着眉头提醒他,换乘的那班车今晚已经停运了。
“没关系,”周行喘着气,眼里带着一股执拗的劲儿,“我到换乘站下车,再想办法。”
“成吧。”售票员叹了口气,不再多劝。
周行坐在位置上,不停地拨打韦泽的电话,但他收获的,只有冰冷的关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