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的《辋川山居图》,是我所有收藏中价值最高的,也是我这辈子最为珍视的藏品。它就跟我的亲儿子一样,我怎么舍得把它卖出去?”
“那你怎么……?”
看着吴老爷子脸上的惊讶之色,季老不由苦笑道:“我也是没办法啊!老伴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去医院,你们也都知道。现在儿子下岗找不到工作,天天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个事。所以,我寻思着给他张罗个小门脸,做点小生意,否则两口子就过不下去了。还有我那两个孙子,现在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他们爸妈是没那个钱给他们买房子、结婚、娶媳妇了。到了,还要靠我这个老头子给他们张罗。……唉!算算这杂七杂八的钱加在一起,没有个一两百万肯定是不够的,可是我手里除了这幅画,那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换来这么多钱啊!”
话声一顿,季老摇了摇头后,继续道:“反正在我们家除了我之外,下一辈,甚至下下辈也没有喜欢收藏这个行当的,与其我死之后,让他们把这些心血贱卖了,还不如趁着我活着的时候,自己处理处理,换点钱,最起码这往后的日子也不用看儿媳妇的脸色,过得也能舒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