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里不少蒲家人都和他们有仇。据说这位作头是吃海上饭的。下手还非常狠毒,前年一下子就把蒲家整支船队给灭了。那些蒲家人不用我说,吴兄也知道他们的底细吧,哪个是好相与的?可这个事情就怪了,蒲家人只折腾了不到半年,自打今年夏天开始,就很少见到他们的海船来泉州。小弟我是专门做珠宝生意的,他们不来,这个宝石来路就断了一大半。这不我听说广州有人手里有不少存货,就想过来看看行情,没想到还真遇上这个海峡公司了,吴兄知道我进港的时候看到什么了吗?”姓高的这位合算不是广州本地的海商,或者说他根本不是海商,而是海商的下家儿。但他对海峡公司知道的比这位吴作头还清楚,而消息来源正是泉州的蒲家人,也就是那些阿拉伯商人。
“嘶……蒲家!我想起来了!让高兄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今年夏天广州这边蒲家人的船只也明显少了许多。我还以为他们留恋此地繁华,不想回家继续贩货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如此说来,这个海峡公司难道把去大食的航线给……高兄可是看到了海峡公司的护航船队?”吴作头是个老海商了,只听了只言片语,就大概判断出来一个概况,然后直吸凉气。因为他清楚,独霸一条航线是个什么样的利润,大得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