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眼睛,再用力瞧瞧,果真是我,叫了起来:“云朵!你回来了。”
她这一声,中气十足,实在听不出是出自有病之人。自然,引来了病房其他人的不满。我低着头疾步走过去:“小声点。我听得见。”
明明是汪玲的失误,却搞得好像是我的囧事,惹笑了汪玲:“块,坐我旁边。”
放下牛奶,将她的洗脸水收拾了,我在汪玲的身边坐下。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稀稀落落的头发挂在头上。看得我差点没忍住。我使劲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在她面前掉泪。自从两年前汪玲的病情加重,就时不时的往医院跑。到了去年,直接让她住院。我、张晓月、冉然定了一条规矩:无论谁来看望汪玲,决不能当着她的面哭,只能在她面前笑。这个规矩,我们一直都坚守着。数月不见,汪玲那天真的笑容并没有被生活的残酷打败,反而更让生活灿烂。
汪玲激动地拉住我的手迫不及待地问着:“快给我说说,大学生活是怎么样的?”
汪玲没发病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在学校好好学习,期待天天向上。当初中考结束,张晓月和冉然分别选择了护士学院和技校。而我和汪玲顺利升入高中。只是,汪玲只读了半学期,身体就开始发生异变,经常请假的她不得不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