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倏然觉得,日子已经过去了几十年。
福嬷嬷的呼吸,是微弱的,心口不见起伏。
丞相怔怔的看着她的露出来手腕,重新握上去,她的手很冰凉,再没有了昔日的温润。
这只手,他曾牢牢地握在手心之中。
丞相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放开她的手。
他眸色微抬,看着暮芸汐,心颤抖着,“她活不了了,是吗?”
“不知道,情况不怎么乐观”暮芸汐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她方才是一系列急救措施之后虚脱悲伤,才会忍不住痛哭。
“我已经尽量稀释她服下的毒,但是毒是否已经侵体蔓延,有多严重,我无法估量,问御医吧。”
御医上前诊脉,片刻之后,道:“脉象太绵细了,不甚好,这毒十分霸道,虽然服下解毒丸,王妃再用药施救,却还是未必能保住这条命。”
“她服下什么毒?”暮丞相眼底如死灰一般,微颤的唇,还是出卖了他心底的莫大恐慌。
御医道:“不知道,她的房中,没有发现任何毒,只有一壶酒还有烧过的灰烬,应该是包裹毒药的纸,她决意不让人救她。”
暮丞相垂下眸子,凝视着她,再也忍不住哽咽地道:“天大的事,有我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