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她的身子，向她身后的孩子们扫视了一眼，在一圈孩子的中间有个空落落的凳子，凳子上还放着一个天蓝色的书包。
她认得这个书包。
“他就在这里！他的书包在！你让他出来，不然我要找律师告你！”林淑芬瞪着眼睛，就要往教室里面闯，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早年间干惯了农活，力气可不小，老师很努力才将她拉住。
教室里乱成一团，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朋友起的头，拿着手里的橡皮朝林淑芬扔了过去，正砸中林淑芬的脑门，砸的她懵了一下。
继而，全班的学生都加入了战局，纸团，铅笔屑，橡皮，弹球，所有小的趁手的东西，都朝林淑芬扔了过去，乱七八糟的砸过来一通，她也没办法往里冲了，她拎着自己的拐杖，叫嚣着要告学校，然后怒气冲冲的摔了门。
林敬在卫生间里，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往手背上掉，他好担心老师拦不住奶奶，好担心奶奶把他叫出去，让他签一些看都看不懂的乱七八糟的合同，他知道，那些合同一定是对他和姐姐有害的，所以他宁死也不肯签。
终于，外面安静了下来，老师找到卫生间，蹲下身，一把把他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他的后背，他枕在老师的肩膀上，不住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