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不知道的是,霍容景不仅第一时间将她的小声抱怨听进去了,还深深地落彻到行动之中。这个头枕是按照人体工学设计的,非常舒适,在安上这个之前,霍容景是命陈特助买了十几二十个头枕来比对的。
苦来苦去,苦了个陈特助,那天他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在这辆车上,一个头枕拆下,另一个头枕又换上,到了最后,他的后脑勺都已经毫无感觉——麻木了。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若是陈特助知道温澜对此深感满意,他的所有付出与努力,也就值得了。
温澜清晨起得早,身体又不适,这会儿已经累得昏昏欲睡。或许是因为在霍容景身边,虽然总有矛盾,却也心安理得,躺在摇摇晃晃的车厢之中,她不自觉睡着了。
梦境有酸有甜,幸运的是,此时此刻,温澜的梦是美好的。
小小的女孩一手牵着妈妈,一手牵着爸爸,笑得甜美而动人,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哥哥,小哥哥温柔地看着她,仿佛愿意将天底下的一切珍宝送到她面前。
生活太苦涩,她总不敢去回忆当初,那是温澜人生最最美好的时候,此时,她竟只能在梦境中回味了。
温澜的唇角不自觉扬起,挂起一丝甜蜜的笑容。那笑容并不深,却足以点亮车厢中的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