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是马拉松,那便是打持久战的,温澜也不急,咬咬牙,慢慢吞吞地往前跑。
汗水从额间渗出,她的发丝更加服帖得贴在脑门上,与边上一些带着玩票性质跑来参赛的年轻女孩相比,她简直堪称专业。
雪白的脸蛋因为运动而变得通红,在一些人眼里总是没什么劲儿的温澜看起来不再冰冷,反倒多了几分活力。
跑步这项运动,向来是她所喜爱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只要遇上什么烦心事,她便会撸起袖子往操场跑。有时候霍容景在教室门口看见了她,也会翘了晚自习陪她一块儿去,两个人在操场上肆意地跑着,你追我赶,往往到了最后,温澜自己都会忘了先前是为了什么事情而忧虑。
过去的她便是这样,从不会被琐事而烦扰,天大的事情,一阵子之后也就悄然过去了。
只是,现在的她,完完全全变了个样。纵然奔跑的时候仍与过去的模样差不了多少,可若是真的静下心来,她便会开始忧心忡忡。她的眉头总是深锁着,即便是在睡梦中,霍容景也无法将这眉心抚平整。
“景哥哥,你看人群中跑步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温姐姐啊?”修长的手指往前指了指,对准温澜。
霍司年曾经对霍容景说过,自从结婚之后,温澜便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