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不到了,我只记得他离开房门时,那绝望与痛楚的眼神,如一个濒临死亡的小兽。
秦剑带领他的人退出了我的宅子,大门关闭那一刻,我都不曾再看他一眼,他没有走,他与他的迎亲队伍一直站在大门外面。
凉州好久没下雨了,却在那天下了一场大雨,那雨很大很冷,我从来没有遇到那么大的雨,一下就下了三天三夜。
秦剑与他的迎亲队伍一直站在外面,第一天晚上有人大力地擂着门,说秦剑发了高烧,求我出门见他,我没有。
冷凌风没走,楚漫云没走,她的人也在外面淋着雨,我突然觉得自己充满了罪恶。
第二天白天,雨继续下着,外面有人撞门,有了咒骂的声音,声音焦虑而愤怒,外面的人群发生了骚动,似乎要打了起来,我也听到秦剑嘶哑而虚弱的呵斥声,楚漫云开门出去,外面打斗声停,楚漫云给秦剑送了药,劝他离去,药扔了,人依然站着,隔着重重雨,我看到他绝望而猩红的眸子,他沙哑着喊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秦剑,回去,立刻给我回去。”我朝着他吼,他朝着笑,笑得是那样心酸。
“给我打晕他带回去,然后请大夫。”我对他的手下说,他的手下狠狠剜了我一眼,那一眼似乎要将我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