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并不见得有多慌乱,这么多年西陵攻打凉州不下数十次,但却从来没有成功过,不是被我们打得溃不成军,就是两军在海上相持,反正他们的战船无法靠近凉州。
这样的战斗多了,百姓也习以为然,以为这次也不会例外,何况除了西陵,我们与土国,吐鲁国也试过兵戎相见,百姓刚开始也恐慌,觉得头顶的天要灭绝了,甚至有些变卖家财,准备逃离凉州,但几次进攻之后,我们凉州依然屹立不倒,渐渐凉州百姓也淡定了。
如今听到凉州做买卖的继续做买卖,喝茶的继续喝茶,歌女也继续弹唱,曲子轻快,笑容绚烂妩媚。
只有我知道,这次不一样,一个能悄无声息地将改朝换代的人,简单不到哪里去,有时我在想,秦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个曾在蛇岛与我同生共死的男子,那个温柔喊我小鬼的男子,那个背着我,一步一脚印艰难攀上天都峰峰顶,要我不离不弃的男子,我看不透他。
上次他以一国之后之礼,给我下了聘礼,在府中引此轩然大波,我把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围到一块,大声对她们说,如果谁泄露一句,又或者私底下议论,割掉舌头,赶出凉州,估计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特别的阴狠,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