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罢了。
看来此番不用自己暗中出手，这老鬼就要了结自家性命了。
东临分部修士面色紧张，看着药鑫苍白面色，感觉到他逐渐微弱下去的气息，生怕他突然倒下。
风子陵等四大弟子拳头紧紧握成一团，目光怨恨向黑山分部望去，或许七百年前马爵正是以这种眼神看着当年风光无限的东临分部，所以才会有了这七百年的恩怨纠葛以及今日的宿命轮回之战。
若今日药鑫败退，可以预见，他座下四名弟子必然会隐忍苦修，时刻准备着报仇雪恨。
萧晨缓缓摇头，修士修道，求长生，获神通，常言心境如何，但真正比较起来，与凡俗世间并无不同，恩怨仇杀，一样会在他们之间上演，绵延。
他亦是如此。
做不到上古圣贤般一笑泯恩仇，做不到以德报怨，做不到你若杀我，我便将头颅洗净交到你手的境界。
他是一个庸人，这惶惶天道之下，万千生灵，不属这“庸”字之内的又有几人？或许这世间真的存在，但萧晨从未见过。
他所信奉的是自己的修为，是自己的力量，唯有强大、强大、不断强大，强大到足够的境界才能保存自己，保存自己看重的人。
所以他能够理解今日药鑫的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