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柔声道:“你从雪山来长安,一直怕热。为夫这些天陪着你在华山避暑安胎,哪也不去。”
六个奴婢各自去忙,端铜盆侍候央金净了面,给她备了吃食,又细细说着大夫交待的注意事项。
李振一直陪在央金身旁,跟她一起用了可以称之为夜宵的晚饭,只字不提李笑的事。
央金走路比平时速度慢些,说话声透着喜悦,浑身洋溢着母性的光辉,瞧着体贴入微的夫君。心道:我若告诉夫君李笑必会无事,夫君肯定连夜派人去给她讲,这样她就不会去认罪,她走后就得由夫君承受文武百官的怒火。我不是蠢妇,岂会这样做。李笑就让她自作自受。
同样的夜晚,福乐庄第十五号院的偏厅,一袭铁锈红圆领开襟锦袍华贵便服的李自原坐了上首正中,李静、明王坐了左侧,李万清、谢玲珑坐了右侧,李秦、李湘站在了谢玲珑的身后。
谢玲珑身旁灵楠木高脚桌几上除去灵果、灵茶、点心,放着一张写着几行字的宣纸,这是高丽国王国书里向李自原要的物品单子。
李静阴沉着脸,道:“若说高丽国王人丑,却不昏庸愚蠢,也知道畏惧我们平唐国,将李笑的儿子封为太子。可他这回狮子大开口提了这么多要求,我只是听了第一条就气得想要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