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子蓝不禁又去看了眼容淳的身影,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他知道主子对容旦下不了狠手,但她在主子心中的分量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重。明明已经做了决断,可自从听到容旦将要成婚的消息后,他能感觉到主子动摇了,脾性也愈发阴鸷莫测。
翌日,兄妹坐在后院池塘边上的凉亭,柳树垂着鲜绿枝条轻抚水面,池里荷花清香袭人。
容淳下朝归来,身着一袭玉白广袖长衫,温文闲雅,褪去盔甲,似个与世隔绝的文人雅士。
容淳给容旦带回的礼物是只雪白的鸟儿,喙和小爪都是红的,容旦一见就喜欢,新奇的朝它缓缓伸出手,它斜了斜着脑袋去蹭她。
她睁大眼,看着鸟儿走到她的手上,不敢动。
见她僵硬着四肢,抿着殷红小嘴,轻笑一声:“它不怕人,莫紧张。”抬手摸过鸟儿背脊,“回京路上看到这只鸟儿,商贩称它叫白文鸟,我看它喜爱亲近人,生得也可爱,你定喜欢。”
“谢谢哥哥,我好喜欢。”容旦看看鸟儿,又看了看容淳,笑吟吟的。
容旦屈指摸着它的头,翦水秋眸盈亮,娇容恬静。
容淳静静看着她姣好的侧颜,眼里蕴着柔柔的光,他勾起她颊边的碎发,不经意触碰到小巧的耳垂,容旦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