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便打算离开了。
缇事厂尚有要事,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用在品茗上。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悄无声息地离去,而是啰嗦了一句:“怕什么呢?遇事无非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而已。”
说罢,他不待叶绥有什么回应,便迈步离开了。自然,他身后跟着的缇骑,再一次惊掉了下巴。
厂公,真不像啰嗦的人啊!
叶绥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身形消失,才慢慢咀嚼督主大人这句提醒之语。
是啊,遇事无非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不管顾璋有何打算、不管顾璋有多么厉害,她所能做的便是做好充足应对,就这么简单而已。
这句话,令她心头一松,那渗出来的寒意和惶恐,都渐渐被驱走了。
怕什么呢?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若是顾璋是为了闺学比试的赏赐,那么不用愁,那本《四艺》早已被她换了个样子藏起来;最为麻烦的,还是她的亲事……
叶绅已经定亲了,她只比叶绅小三个月,那么她的亲事还会远吗?
若是顾璋上门提前,以祖父叶居谯的为人秉性,光是冲着南平顾家这个名头,就会忙不迭应下顾家的提亲了。
寄望于顾璋不像前世那样,是绝对不行的。现在最可行的办法,便是在顾璋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