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汪督主的美色迷得微微失神,心头既羞又恼,很想故作镇定地看着汪督主,不料红晕已爬满了整个脸颊。
她这副羞涩不自在的样子,和过去沉稳淡定的表现相距甚远,让汪印觉得好奇,也让他心里有种奇妙的愉悦。
下一刻,他便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从心底发出来,让叶绥再次愣住了。
汪督主在笑……不是那种似笑非笑,也不是那种微微勾起唇角的笑,而是大笑,还笑出了声音。
她发现,汪督主的笑声甚为低沉,不似一般宦官那么尖锐高亢。
这种发自心底的笑声,带着奇异的醇厚律动,而此刻细长的眉目完全舒展开来,有说不出的神采飞扬。
此时的汪督主,有种致命的吸引力。仿佛……仿佛……不似一个宦官,如此动人。
叶绥倏地低下头,不知为何,竟不敢再看汪督主。生怕再看一眼,便会被那种吸引力淹没。
汪印的笑声很快就停住了,刚才那种神采飞扬仿佛只是一瞬,又或许是场幻觉。
他环视着新房,目光落在花烛上时顿了顿,最后落在了桌上的那两杯酒水上。
汪府没有请喜娘,然而封伯一切事务精通,早就在他耳边念叨过“合卺酒”,洞房花烛一定要喝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