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忧色。
    汪印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在缇骑为他宽衣解袍的时候,封伯上前禀道:“主子,夫人回府之后,意兴阑珊,晚膳基本没怎么动。”
    汪印闻言,动作顿了顿,随即淡淡吩咐道:“且看看房中是否还掌着灯。”
    他如今同样住在斯来院,却不是原来住的房间,而是将东侧的暇日斋辟为寝室,入夜便宿在了这里。
    选择宿在暇日斋,本就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以防有心人对汪府的刺探。
    虽则汪府四周都布满了缇骑,但他怕百密一疏,便不会离小姑娘太远。
    封伯说小姑娘连晚膳都没有动,显然小姑娘心中有事。
    是因为今日进宫面圣之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听到属下禀告叶绥房内灯火通明,汪印想了想,便说道:“本座去夫人那坐坐,通报吧。”
    夜已这么深了,他本不应该去小姑娘的房间了。然小姑娘晚膳未动、如今房中还灯火通明,他到底放心不下。
    此时叶绥正百无聊赖地在妆台前坐着,没有丝毫睡意。她向来难以入睡,今日尤甚,连床都不想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