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陇右卫在雁西卫旁边,那时候还没有并入雁西卫,兵将计有三万多人……”汪印徐徐说道。
他目光深远,似是回忆年少时光,又是在感叹军中生涯,看不出喜或悲。
如果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那么在军中,这种斗争更为残酷,而且伴随着流淌不尽的鲜血。
汪印自记事以来,关于军中的最深记忆,便是浓烈的的血腥味,还有一望无际的黄沙及密林。
及至年长,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血腥味,所以缇事厂大牢就建在缇事厂官衙里面,这让他莫名心安。
然而黄沙密林,实在不是什么悦目的景色。
自从来了京兆之后,他便在城西置下了那么一大片华宅,里面遍地栽种着鲜花,与军中有着截然不同的景色。
这十几年的军中生涯,并没有太多可说之处,无非是杀戮和生存。
然而对这些过往,汪印却是感激的。
正因为他是军中孤卒起家,他的心志经受了非凡的磨练,如今才能执掌缇事厂和殿中省。
他不追忆往昔,也不囿于往昔,却不会忘记往昔。
千山暮雪,不见来时路。不见,它却是在的。
听着汪印说起这些军中事,叶绥的心起起伏伏,最终只问道:“大人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