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有尊敬,反而带着一种深深的冷嘲和恨意。
“想必先帝这样的人,会下十八层地狱,厂公必然是见不着的吧,见不着也好……”裘恩这样说道,顾不得地上的严寒,坐在了地上。
天气很冷了,就算剡溪茶香也不能驱散这些严寒。
裘恩仍旧看着这座山坟,脑中想起了许许多多事情。
大概,人快死的时候,就总会想起过去那些事情吧?
他记得,厂公中伏身死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寒冷冬天。
缇骑费近心神,最终从左翊卫那里抢回了厂公的尸身,为了避免有人作贱厂公,唐玉等人将厂公的尸身火化,那样俊美无俦时世所罕见的人,最后化成了一坛骨灰,埋在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厂公,唐玉死了,沈直死了,朱离死了……属下不知道您的骨灰在什么地方,只能设了这样的一个衣冠冢,希望厂公能闻到剡溪茗茶的香气。”裘恩这样说道,浑浊的眼睛里有怀念,更多是一种怅然。
是啊,厂公已经死了二十余年了,沈直、唐玉等这些缇骑也死了十余年了,已经没有什么人能记得缇事厂了吧?
只有他还记得,还记得那些兄弟,还记得厂公。
他记得,厂公过世之后,唐玉和沈直是怎么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