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伯是掌刑千户,是缇事厂的老人了,掌管着缇事厂大牢,便的九皇子和十皇子这些皇子都不敢轻慢。
    离开甬道之后,郑训身边长使许贤恭敬地说道:“殿下,先前九殿下前来,想严刑审问章兆荪,被年千户阻止了。”
    郑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哂笑:“九皇兄,实在是拎不清。”
    他知道九皇兄为何会想严审章兆荪,无非就是想从其口中知道更多内幕,为了帮助其母妃对付母后而已。
    但是,九皇兄实在不明白:
    汪印留在缇事厂这里的人,能动的吗?
    九皇兄这么做,其实只是在为五皇兄作嫁衣赏而已。
    不过,九皇兄与五皇兄一母同胞,或许九皇兄甘之如饴?
    郑训眸光闪了闪,嘴边的笑意更深了,这笑意,带着自嘲。
    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有什么资格嘲笑九皇兄?
    如果不是母后有吩咐,他压根就不愿意来缇事厂大牢这个充满着血腥与腐朽的地方。
    母后和很多人都不明白,缇事厂不是个能够轻易插手的地方。
    缇事厂,是父皇的缇事厂,缇事厂 也是汪印的缇事厂。
    他和九皇兄,明面上是执掌缇事厂,实质只不过是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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