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避,承下了他这个道谢。——如此,谢玠才会心安。
只是,有些话语,汪印不得不说:“谢大人,如今本将为皇上所忌惮,孙长蕴在本将身边,对其仕途会有阻碍……”
谢玠笑了起来,眼睛几乎都眯成了一条线,说道:“无妨,无妨。这不会是阻碍,反而是他的磨练。欲秀于林,必定要接受狂风吹击,无妨无妨。”
旁的不说,只说裴鼎臣就好了,裴鼎臣前半生碌碌,到了这样的年纪才成为中书令。
大器晚成,沉淀会更加厚重。
谢玠都已说道这个份上了,汪印便没有再说什么了,最后道:“谢大人,请放心,还望以身子为重。”
现在春寒料峭,此去永州城还有许多风霜,以谢玠这样的年纪怕是一场大辛苦,定会大伤元气。
或许,这便是皇上执意令谢玠前来永州城的原因吧。
观人及己,汪印心中难免有些起伏。
这晚,察觉到汪印心绪不兴,叶绥为其斟上了一杯夜入寒潮,才开口问道:“大人,您是在忧心永州城的事情吗?”
谢玠已经来到雁西道了,大人即将率兵前去永州城,只是他们对此事的内里一无所知。
屠枭,还是不肯开口啊。
汪印朝前微微倾身,嗅着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