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我……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我可以离开萧然山这里。”
当初在西湖边,他不应该当众称呼汪督主为“先生”,哪怕他的确跟随汪督主学习了三年,但是汪督主从来没有承认他为弟子。
更重要的是,他脱口之言,为汪督主带来了这么大的侮辱。
士子不能称呼宦官为先生?天下可有这样的道理?
达者,即为师。
他不愿因为自己在孤山诗会上的举动,而为汪督主带来什么麻烦。
汪印淡淡看了他一眼,脸上波澜不兴,只问道;“麻烦?为何会认为这是麻烦?”
“那些人会来到这里,会影响督主……”孙长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汪印摇了摇头,见其眼中有明显的不悦,便蓦地止住了话语。
汪印又再看了孙长蕴一眼,眉目半垂:“天子门生四个字,是本座让唐玉告诉你的,当时你可有畏惧退缩?”
孙长蕴飞快地摇了摇头,这一点他从未犹豫,因为他知道这四个字必然正确,他定要想办法将这四个字说出来。
“既然当时没有畏惧退缩,现在也不必后悔不安,说出了的话,做过的事,便要去承担,不管这个结果是什么,更何况这个结果并不是不好。”汪印这样说道,语气仍旧十分平